“潇潇小姐，很感激你的坦诚。你所说的话对我们非常重要。如果你能想到其他关键细节，请及时跟我沟通！”

“那是自然。哎！”潇潇长叹一声，“雯雅也是命苦，大火没多久就落到这个下场。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丧心病狂！余警官，如果需要我帮忙，也尽管开口！”

两个关键人物，马天笑故意挑衅，潇潇却主动帮忙。余艺凡对两人的态度也天壤之别。

程宣仪看着余艺凡对潇潇热情异常，心里更是生气。这家伙刚刚踩着自己往上爬，完全“没人性”！

“无耻，下流，卑鄙！”

“说谁呢？”ιΙйＧyuτΧＴ.Йet

“还能说谁？”程宣仪呵的抬着下巴，“余艺凡，你能耐啊！为了让潇潇开口故意让我难堪，你好计谋啊！”

余艺凡挑了挑眉毛，见潇潇已经走远。他微微一乐，用肩膀摆过去，道：“你也知道是计谋，那还跟我生气干嘛！潇潇这种强势自尊心强的女人就喜欢看别的女人被自己整的团团转，所以刚才你越惨，我能从她口中套到的消息就越多！”

“呸，你是快活了。我不爽了！不管，这次消息也有我的份，你可不能独吞。还有，你能查到潇潇，必然是有其他线索指向这边。你要把线索说出来，否则我可亏大了！”

程宣仪生气顿足的模样自然是装出来，可她也确实生气了。哪个女孩子愿意随便贬低自己取悦其他人。

余艺凡也知道刚刚确实有点过分，加上程宣仪既然也锁定了潇潇，倒是可以听听他们这边的进展，于是答应下来，他们两人赶回刑警队汇合，也刚好周毅然画好了线索图。

余艺凡看见上面的线索布局，马上上前添上几笔，这几条线汇总后，两边的调查也逐步产生交集。

“死者雯雅，镜头前和镜头外是两种性格。且从目前来看，她清高且有一定的自我保护意识，一般情况下，她绝对不会身着性感衣服单独出去和人约会。所以，我把目标锁定在马天笑身上。可马天笑不符合不自信的人设，我怀疑，除了马天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涉案。只是，这个关键人物还没浮出水面！”余艺凡指着线索板，“蓦然和潇潇是雯雅大火之前的朋友，但是随后这三人都存在竞争关系，特别是潇潇，不仅跟雯雅还有蓦然都形同陌路，甚至她和她的粉丝都直接攻击过这两人。”

周毅然补充：“潇潇拥有最多的极端粉丝，且潇潇有极强的PUA技巧，对粉丝的掌控力度非常高！我和程宣仪亲眼看过她怎么对待控制粉丝，而那些粉丝如何听从潇潇的指令，顺从的接受潇潇的一切安排。这个女人很可怕，她不仅有极端粉丝，还有盲目的追求者，这个人就是栾天成！”

通过调查走访，程宣仪和周毅然确定栾天成在潇潇健身期间就已经疯狂喜欢上这个女人。又因为潇潇拥有超高的迷男技巧，栾天成俨然成了潇潇的忠狗！而这个忠狗和其他因为网络喜欢潇潇的男人不同，栾天成可以在现实中为潇潇做任何事情。

“有健身房的人亲眼看见过，潇潇曾经用各种手段羞辱栾天成，但是栾天成不仅不恼怒，还依旧讨好潇潇。用栾天成同事的话来说，这个男人就是一根筋，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为这个女人丧失尊严，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他是按照潇潇的要求把车子进行改装，又经常被潇潇带着旁观潇潇和其他男人玩乐，这种人，哎……怎么说呢，绝对的受虐倾向！”

周毅然道：“行为心理学家华生在研究行为心理时也专门研究过性爱心理，根据他的观点，不少人都存在旁观性爱行为，而如果此人拥有萨德马索克综合征，则他不仅自己有受虐倾向，还可能愿意接受自己喜欢的异性和别人虐恋。栾天成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且实际上，潇潇只是把那些男人当成玩具，自己很少吃亏，这让栾天成更容易接受。还有，因为栾天成自认为自己和其他男人不同，是守在潇潇身边的人，这对他反而是一种激励！他可能会为潇潇更加疯狂！同时还有一点非常关键，愿意自己被虐和接受喜欢的人虐恋的人，一般缺乏自信。正因为他们不自信又疯狂爱慕，他们更愿意守在这个人身边而不更进一步，即使这个人给他伤害和羞辱！”

“所以现在栾天成拥有不自信的特征，他也可以替潇潇做任何疯狂的事情。潇潇和雯雅有矛盾，如果栾天成为了潇潇而杀死雯雅，这也说得通了！但是按照余艺凡所言，栾天成这种男人不可能把雯雅单独约出来，除非……”

“除非马天笑替栾天成把雯雅约出来！”余艺凡摸着下巴，“那我们就得建立马天笑和栾天成的联系，弄明白马天笑为什么要帮栾天成。”

“但是表面上看，马天笑和栾天成这两种男人完全不可能产生交集！”周毅然用手比划着关系图，“如果没有交集，马天笑又怎么帮助栾天成。还有一点说不通，雯雅现在是香果娱乐的赚钱机器之一，如果不是和马天笑有巨大冲突或者矛盾，马天笑又为何要帮助别人杀死雯雅？”

马天笑这种花花公子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惹麻烦，更何况他是马天乐的亲弟弟，很多时候更要避嫌。

程宣仪猜测：“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马天笑是随口一说，但是雯雅当真了，于是认真准备去赴约。栾天成就利用雯雅的当真尾随雯雅，顺势将雯雅劫走杀害！”

余艺凡道：“但这也存在一个疑点，栾天成是如何知晓马天笑随口一说邀约雯雅！除非是马天笑告知栾天成，又或者马天笑随口一说时，栾天成刚好在现场听到！那就需要建立一个可能，就是存在一个时间点，马天笑、栾天成还有雯雅刚好都在同一个地方！但是，这可能吗？”

马天笑已经连续否认自己于那两日见过雯雅，而程宣仪和周毅然也深入调查过栾天成，至少目前为止没发现栾天成和马天笑有行程上的交集。

“所以……”周毅然咬了咬嘴唇，双眼透出深邃，“可能真的还有另外一个关键人物没有浮出水面，只有这个人才能把马天笑、雯雅、潇潇、栾天成等人联系起来。”

“又或者，也可以把张一平和黄浩铭联系进入！”余艺凡点了点线索板的另外一头，“证件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