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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谁在传警察昨夜偷偷上山挖坟,这可把有些村民急坏了。正好方亚茹带着人员搜查证据,村民便觉得警察又在“破坏风水”。

一些村民堵着方亚茹要说法,派出所民警只能安抚。正好市刑警支队的人也赶到,他们也要介入调查。

方亚茹是个不服输不服软的人,昨天谢尹东刚刚找自己,今天市刑警支队的人就要主动提前介入案件,这让方亚茹嗅到紧迫感。

宜观分局被上级赋予更多权限和办案自由,她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把任务交到别人手上。所以,她并未阻拦市刑警支队的人员参与调查,但是同时,她已经让手下加快速度,心中燃起斗志,默默想着一定要在市刑警支队人之前把案子给破了。

至于村民这边,方亚茹交给派出所民警去处理。好不容易控制住现场情形后,方亚茹带着程宣仪和余艺凡走到一边。

刚刚程宣仪已经和白春兰有过对话,她感觉到白春兰确实有所隐瞒。可是,白春兰嘴巴很严实,始终不肯多说。

程宣仪道:“她到底在隐瞒什么?丈夫被残忍杀害,她难道不想尽快找到凶手?又或者,她和凶手有关联?方队,我建议将白春兰带回警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你没看见刚刚村民的反应吗?白春兰在村里口碑一向很好,加之是受害人家属,村民又因为传言挖坟的事情对警方有戒备,这个时候我们再把白春兰带回去,很容易造成警民冲突!”方亚茹办案经验丰富,明白这个时候更不能加剧警方和村民的矛盾,“现在市刑警支队的人就在旁边,一旦我们操作不当,他们就会接手。”

“那岂不是被截胡了!”余艺凡也不想这样,“方队,让我试试吧!”

“你?你有办法?”

“我有些想法,但是可能有点冒险!”

方亚茹盯着这个年轻人,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坚毅和信心。余艺凡和程宣仪都是新人,相对于程宣仪背景和实力同样优秀,余艺凡更多则是靠实力走到今天。他能说出此话,证明确实有些想法。

“好,你去试试。宣仪,你也跟过去。你和白春兰交流过,知晓她的情绪变化,可以适当从中调和。”

说完,方亚茹便去指挥其他人做事。这个时候,分秒必争,一边是和嫌疑人抢时间,一边则是跟市刑警支队赛跑。

余艺凡的办法确实冒险,因为他现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证明自己的想法,可他却要逼问白春兰,以期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程警官,你怎么又来了。我刚刚不是都说了吗,我真不知道?”

白春兰一开始便表现了抗拒!

余艺凡这次没有迟疑,单刀直入:“你丈夫失踪前,你是否有所预感?”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仅白春兰红着脖子脸蛋涨红略有气愤,连程宣仪都诧异余艺凡问话的大胆。

“什么意思?你丈夫失联不足半天你就报警,这和你一贯沉稳的作风可不相符!咱们说的更直白点吧。你忽然给你丈夫打电话,是不是因为你害怕什么事情会发生。你之所以害怕,是因为当天早上你恰好看见了什么。到了下午甚至晚上,你又看到一些东西,让你意识到今天会发生大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春兰连连摆手,可语气却透着不自信。

这就是程宣仪感觉到的疑点,但程宣仪一直不曾攻破。现在余艺凡继续紧逼,如果不能找到更好的切入角度,怕同样无法让白春兰开口。

“猴子?黑狗?狐狸?杂耍艺人? 野猪?流浪汉?”余艺凡一个个重复自己联想到和案件相关的字眼。

每个字眼说出,他又在观察白春兰的反应。

其中在说到狐狸时,白春兰表现了明显的畏惧。更关键在于第一个词猴子就已经让白春兰展现了激动。

她眼睛不敢直视余艺凡,就是在逃避。

“你看见了猴子跟狐狸,对不对?”

“不,我不知道!”

“到了这一刻,你还说不知道?白春兰,你在害怕什么?你丈夫死的那么惨,难道你就不想替他找出凶手。又或者,你知道凶手是谁,却担心自己的安危?你为了自保,就不想替你丈夫伸冤吗?你是懦夫,你是帮凶吗?”

“喂!有点过了吧!”程宣仪生怕余艺凡继续说下去,感觉到气氛失控,她赶忙抓住余艺凡的胳膊。

可余艺凡所说的冒险就是刺激白春兰,更别说现在已经让白春兰展现了破绽。

激动的女人眼泪喷涌而出,浑身哆嗦连手都抬不起来。她面色苍白,身体连连后撤直至靠在墙边。背靠之后,她又用手扶着后面的墙壁,像是担心自己摔倒一般。

这是典型寻找安全感的动作!当一个人处于极度紧张和害怕时,她需要确定身后有依靠且最好后方能提供保护。

“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可你害怕?”余艺凡冲着程宣仪使了使眼色。

女警察立刻上前,想要拉住白春兰的手被第一时间挣脱。她又不放弃,主动凑上去握着对方的手,又把肩膀给予依靠。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警方都可以为你提供保护,且我们一定会将坏人抓住。你要相信我们,我们不会放任你不管!”

“可……”白春兰脸颊抖动,嘴唇微张又闭上,“我……”

“你如果不说出真相,我们永远无法帮你。”

被步步紧逼,白春兰从恐惧变成了满脸愧疚。其实余艺凡之前提及白春兰是帮凶时,他就注意到白春兰露出了愧疚和难堪。现如今又是这种表情,让他确信突破口就在白春兰身上。

“你是不是背着你丈夫做过什么事情?”

余艺凡话音一落,白春兰吓得又要往后退。可是她已经退到了墙角,此刻并无去路,索性蹲了下来。

一瞬间,她捂着脸,痛哭道:“我千不该万不该跟他置气啊!我不该乱说话啊!”

啪的一声,白春兰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又要打上去时,终被程宣仪一把抓住。

“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情?”

“狐妖,就是狐妖。我得罪了狐妖!是我连累了我丈夫啊!”白春兰哭的撕心裂肺,索性坐到地上,拍着大腿道,“我不该多管闲事,我不该小肚鸡肠啊!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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