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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唠嗑让余艺凡已经摸清了五大爷的套路。这爷们能把事情往玄乎上说就绝对不正儿八经评书。

原本正常的事情在他嘴里都能蹦出一个天崩地裂,到了最后,还不忘自我感叹世间真奇妙,世间真玄幻,不枉世间走一遭,他真的再想多活五百年!

若不是余艺凡主动告辞,这爷们能把余艺凡和周毅然留到一起吃晚饭顺便喝点小酒。

“五大爷,咱回聊!”

“这就走了?”五大爷起身的速度倒挺快,跟着余艺凡出了院子还不忘嘀咕,“小余啊。既然你要走了,大爷也就再告你一件事情。这狐妖既然能从山上下来,又难见踪迹,想必山上就有狐妖的隐藏巢穴。我听人说过,啥坟下最容易出鬼妖。白图村后山过去就是白家坟山,我以前在那转悠时就觉得阴气很甚。鬼火和黄大仙也常常出没。当年那黄大仙还捉弄过我,我差点着了道。”

“黄大仙?黄鼠狼咋捉弄的?”

“你听过黄大仙的尿能让人出现幻觉吗?我就体验过。我还记得我晕头转向在那发现一个大洞,但是后来就找不到了。我琢磨,会不会是鬼撞墙,让我撞见狐妖的巢穴了。”

黄鼠狼的尿让人出现幻觉?还发现一个大洞?还鬼撞墙?

余艺凡和周毅然同时眉头紧皱,两人对视一望,差点噗嗤乐了出来。

“那想必是个雪天,你还带着口袋准备去抓黄大仙吧。”

“呀,你怎么知道是雪天?可我不抓黄大仙,哪能随便抓黄大仙呀。”

“对对对,五大爷最有原则!”

如果五大爷不是看手机小说,想必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过《鬼吹灯黄皮子坟》吧!总之五大爷能把各种事情糅合在一起的本领,余艺凡已经很习惯了。

但是五大爷并非纯靠想象构建剧情,他的话语至少也有参考价值。如果存在一只成人般大小的狐狸,那它如何藏匿?确实应该有个巢穴!现在来看,如果五大爷确实发现过一个出现又消失的大洞,那说不定就是“狐妖的老巢”。

余艺凡从五大爷家离开后并未朝村口走去,他的方向直奔后山。周毅然明白余艺凡要趁热打铁寻找狐妖巢穴。

这想法和周毅然不谋而合,只是要提前跟方亚茹说明。

正好程宣仪也打来电话,周毅然把计划告知。还没挂断电话,余艺凡又从周毅然手中抢过电话:“程警官,拜托你件事。我和周毅然和五大爷唠过嗑了,你一会也去找二桂子媳妇聊聊家常。至于聊天的内容,你应该知道。”

“哟,你倒会指派。”

“嗨,毕竟女同志容易带入话题。你和她都是女人,好沟通。再者,如果我没猜错,以你这个时间信息处理高手的能力,想必也早就锁定二桂媳妇了。”

“呵,算你聪明。我其实已经在二桂媳妇家门口了!”

程宣仪要深入调查白春兰,肯定要从村民之口打听更多。她的思路和余艺凡一样,便是找到最能八卦的那个人,所以,二桂媳妇也就浮出水面。

现在他们三人分头行动,且都没赶过去和方亚茹汇合。虽说有点不听指挥,可毕竟是在查案,方亚茹也不便多说。

白图村后山很大,若不是五大爷提醒,加上余艺凡问过周边民警,他们也找不到通往坟山的路。

从后山一条小路拐过去,又绕过一个池塘,余艺凡和周毅然总算看见了不少坟包。除了土坟包或者水泥堆砌的坟包外,旁边还有砖头垒起的攒坟包。

近些年农村都在推行火葬,然对有传统祖山的村落来说,他们更喜欢把棺材先放置在山上或者自己菜地前先攒起。在一些地方习俗中,人死后不能马上下葬,而是将尸体放在棺材,后再用砖头攒起一个坟包放置在内。一般一到三年后再将其棺材取出,之后要么土葬,要么火葬!

现在远处就有不少攒坟,想到里面都是躺着尸体的棺材,余艺凡也觉得有点瘆得慌。

“你不觉得身后阴风阵阵吗?”

周毅然摇摇头:“心理作用罢了。一般这种坟山都有高低落差,所以很容易形成小范围的风口。这种风被心理作用放大,很容易让人恐慌!”

“我去。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还真的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了。”余艺凡眼睛盯着四周观察,还不忘打探其他消息,“你和程宣仪很熟?”

“认识很多年,关系很好!”

“追过她没?”

“为什么要追她?”

“你对她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周毅然歪了歪嘴,眉头挤在一起:“不明白你的意思。男女之间非得有那种关系才能维系很久?我和程宣仪即使不是男女朋友,也有特别的友谊。”

“恩,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我也相信!只不过,我看你们这种友谊,就是程宣仪欺负你,你单方面忍让罢了!我们来的时候,程宣仪压根不跟你商量就把你推了出去开车。”余艺凡还想着程宣仪对自己的挑衅,所以这会不免有些“挑拨是非”。当然,他这番话也是在试探周毅然。

初来乍到,余艺凡要知晓身边同事的脾性,就不会放过任何了解试探的机会。

以周毅然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余艺凡的意思,他和程宣仪的关系也自当不会这么轻易被挑拨。如果直接回应,等于着了余艺凡的道,高手过招,必然有进有出。

“你知道库利的镜中我理论吗?也就是我们常常说的镜像效应。在自我意识心理学中,人们把由于别人对自己的态度犹如一面镜子能照出自己的形象,并由此而形成自我概念印象。简单来说,就是个体通过观察别人对自己行为的反应而形成对自我的判断。镜中我不仅表明个体常常过分关注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更能说明个体不自信,于是常常妄自臆断。”

刚刚迈过一个坟头的余艺凡不得不停下脚步:“你就是说我不自信,所以以自己不自信的判断来臆断别人的想法?”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就实例分析而已。”

“我去,都实例分析了,还不是说我?喂,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跟人说话吗。”

“不一定,和程宣仪在一起就不会。”

余艺凡张着嘴,似笑非笑。上下打量这个瘦高男人,他把手搭在对方肩膀,哀叹一句:‘’我明白了。你就是有受虐倾向,且只是受程宣仪的虐待!弄了半天,你这么变态,竟然有这个嗜好?”

“这依旧只是你的个人臆断。另外,你的脚下好像踩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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